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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平叛回忆录张建森 前言 点击进入:一、空腹执行紧急任务 点击进入:二、一天两夜急行军 点击进入:三、叛匪设伏重创二连 四、诱敌来袭,血染沙场 我们住的辣子沟口,是一块地势比较平坦的台地,四川人叫坝子,南北宽一百米,东西长约三百米。北面是山,山上长了不少松树、杂树和茅草,向南百米处是悬崖,悬崖下是一条小河,水不深。河的南岸是山,也长了不少的松树,杂树和茅草,山的走向通向辣子口村,西山上的植被和北山,南山一样,走势通向辣子口村。西山南山随山势走向,渐渐在辣子沟口靠拢,而后齐头并进继续向辣子口村延伸,而后形成了一条宽约十多米,长约三公里的狭窄深沟。黄连长的二连就是在这里遭到伏击的。 在辣子沟口,两个连队和我们一住就是十多天,为什么不动也不打?后来才知道,叛匪们根本不和解放军正面交战,采用的是游击战术,他们地形熟悉,一打骑上马就跑了,部队徒步,根本就追不上。上面的作战意图和战术是把辣子口这两个连队作为“鱼饵”,放在辣子口牵制、引诱叛匪使其不分散,不逃跑,待部队从四面八方完成合围后,将其一举歼灭。 十月份,平均海拔四千多米的洛隆、边坝已经是冬季了,天很冷,特别是一到夜里更是天寒地冻,晚上钻进被窝里,浑身上下一阵阵打颤,晚上睡觉,我们都不脱衣服,穿着袜子带着帽子,枪抱在怀里,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在辣子口住下来后,连续两三天都有老百姓赶着牛羊在北山坡上放牧,吆喝声不断传来,我心里纳闷,明明这里是战地,老百姓还在这儿放牧,很不正常,人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肯定会出事。于是,我就对电台的同志说“白天不要再到外面晒太阳了,没有事就待在房子里。大家大小便……”我指了指屋子的左前方靠山的一块大石头说,“就在那块石头下面。”我当时没有把想法明说出来。同时,我还对白录忠台长说过:“两个连队白天为什么不把岗哨位置放远一点,二、三百米之外,晚上可以在北山坡上放暗哨,埋伏警戒,防备叛乱分子偷袭,而且前面已经有一次教训……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但后来发生的一切,很快验证了我的担忧。 十月一日那天,早上10点钟(我们和拉萨军区的联络时间是9:55),我打开电台,听到了军区呼叫我台的信号。就在此时,“嗒嗒塔”三声枪响,我原以为是部队训练枪支走火,可紧接着却是一阵密集的枪炮声,因为我们住的简易木棚上架设有天线,叛匪们肯定认为里面有领导,对我们这所木棚特别关照,飕、飕的子弹打在房顶上,好在房顶上有遮挡物,打在院子里的子弹钻进了土里,约30分钟后,枪声停了下来。此时我与拉萨军区结束了通信联络,拿起枪,走出屋外,看到部队已经向山上冲去(实际上就是向山上搜索前进),海拔高,空气稀薄缺氧,谁也冲不起来。待部队上山后,叛匪们早已骑马跑了。打了一阵子,折腾了半天,消耗了几千发子弹,几十枚82迫击炮弹,连叛匪的面也没见到,而部队却负伤两名战士,牺牲了一名刚宣布担任的排长。两名负伤的战士抬到我们电台进行救治包扎,可谓是“枪炮声中渡国庆,战地花开血染红。” 我私下认为,这次被叛匪袭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指挥员有警惕性不高,指挥处置不当的责任。1969年的国庆节就这样过去了。 天黑后,我们电台的同志立即行动起来,寻找、搬运石头,用了二、三个小时,把我们房子四周原高四、五十公分的围墙加到了一米多高,这样我们在房子工作、休息再也不怕叛匪的黑枪了。 我们电台吃饭在202连队,水最高温度烧到六十度,大锣锅做米饭,自然是加生的,外面软,里面硬。我有胃病,根本就吃不进去,也不想吃,更想不起有什么菜吃(我打电话问了白录忠台长,他也想不起来当时有什么菜吃,就是有也是部队供应的各种脱水菜),也想不起喝水是怎么解决的,总之是半个月没有洗过脸、刷过牙,更不用提洗脚了。个个人的脸都是黑不溜湫的,军服的领子口、袖口处、胸前、腿面部位上的污渍垢痂用刀子一刮就是一层,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不堪回首,好在老乡、战友宋怀柏给我带的六七斤小白兔高级牛奶糖给了我一些能量和甜美。 (未完待续)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张建森:1965年12月参军,先后在西藏昌都军分区无线电连任干部报务员、西藏昌都军分区司令部通讯科任参谋、西藏军区司令部通讯处任参谋等。于1979年9月申请转业回原籍黄陵县工作,先后任县人事局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县技术监督局正科级副局长、计量站正科级副站长,2008年退休。 作者:张建森 淘宝热浪引擎 https://www.wtaobao.co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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